秦音急急跑出来，站到裴旻身边脸色阴沉，什么话都不说，盯着螭泽的举动。

螭泽受了重伤，脸色苍白至极，身上带着血腥味，但眼神却诡谲兴奋，他也死死盯着秦音。

最为冷静的当属裴旻，他的声音出奇沉稳：“妖蛟，这面镜子对你没有用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螭泽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，笑容扭曲，“当然没有用，可对她有用不是么？”

那面古朴生锈的镜子巴掌大，在螭泽手里看起来十分脆弱易碎，秦音生怕他把镜子摔了，眼珠跟着他的动作转，她舔了舔唇，声音有点抖：“螭泽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，只求你……”

螭泽打断：“你什么都给不了我。”

秦音有点慌，“我知道，是我之前的错……你之前救过我，我……”

她咬咬牙，有点乞怜的意味，语气急促：“我还没谢谢你，谢你的救命之恩……是我欠你的，你要做什么，我助你，我帮你，要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
螭泽再次打断：“不是为你。”

秦音勉强笑笑，努力做出谄媚乞求的样子。

裴旻不动声色握了握她的手臂，二人的宽大衣袍只是微微一动，他冷不丁道：“妖蛟历劫时知道自己无望，并不是为你。”

螭泽眼眸垂下，却是昂起下巴，神态高傲。

到底是为了什么，谁又能说清呢。

秦音微低下头，扯扯嘴角，说不出其他话。

就在这时，裴旻忽然拔出了剑，上前欲夺镜子，螭泽闪身后退，桀桀怪笑：“我宁毁了它！”

他手指成锋利五爪，扣在镜子上，作势要划。

上古神器虽是无法轻易毁坏，但他能毁上面的镜面和古铜漆画，一旦法器有损，再想修补就难。

秦音尖叫：“不！”

裴旻及时收手，二人已退出数丈。

“我再也不想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