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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钟表的滴答声里滴落。
尾巴一动不动地垂着,像个静止的宣判物证。
澜归膝盖已僵,肩背发酸,锁解后的轻松感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,只剩尾椎处一阵阵被拉开的钝胀感,像是有人在他骨头上刻字。
可他没动。
真的没有动。
周渡盯着他看了一整段时间,像在欣赏某种艺术品,也像是在等待一颗蛋壳慢慢自己裂开。
十五分钟一到,周渡起身,脚步声落在地毯上,澜归却仍不敢抬头。
然后是轻轻的一句:
“坐起来。”
澜归动作僵硬地撑起自己,一点点地移动到靠墙的位置,双腿合不拢,尾巴的存在像是故意提醒他:你现在不是来讲道理的。
周渡没马上说话,她绕到后头,蹲下,指尖在尾巴根部轻点了一下。
澜归下意识一震。
“你知道这根尾巴为什么没有变色功能么?”
“它得始终是红的,羞耻不准掩盖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听澜面前。
“今天的表现——七分。
你求得够羞,姿态也够规矩。”
“但你还在忍。
太忍了,看得我有点不开心。”
澜归轻喘一口气,指尖抓住身侧的毯子:
“你到底还想让我做什么。”